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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奥拉西奥·罗韦利(Horacio Rovelli),翻译/ 彭宇萱】
通胀趋缓不是什么好事儿
12月10日,哈维尔·米莱在执政一周年之际发表的讲话中,承诺进行一项劳工改革和一项税收改革。
在劳工改革中,国家去监管和转型部部长阿道夫·施图尔辛格告诉雇主们“你们可以设计你们想要的(裁员)方案,并根据需要在大、中、小型公司灵活应用”。
其中,所采取的一切措施都力求尽可能减少国内消费,以增加矿产、能源、饲料和食品的出口平衡。
由于无法通过货币贬值来实现这一目标,因此通货膨胀的缓解导致了债务违约,考虑到大多数以比索计价的债务证券都经过了通货膨胀调整,因此它们最终会带来经济萧条。
消费下降意味着GDP下降,因为在米莱政府执政期间,国内消费对GDP的贡献已经压缩至65%。消费减少得越多,GDP下降得越厉害。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阿根廷已经形成了一种二元经济:一是压榨式的出口部门,一是排外、贫穷的国内经济部门。
二元经济意味着只有投资才是确切的,因为国内固定投资总额(IBIF)不到GDP的20%,不足以维持生产机器。2024年,政府估计IBIF将比2023年下降22.2%。
在二元经济的背景下,政府非常重视对Vaca Muerta页岩区进行投资,这是阿根廷主要的非常规油气矿脉。这项投资是在外资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进行的,最重要的工作是建设一条石油管道,连接安第斯山脉脚下的Vaca Muerta和科罗拉多角港口,由泛美能源、雪佛龙和壳牌等外资大力参与。
工资下降,失业率上升
在哈维尔·米莱就任阿根廷总统之前,他的一些言论就显得颇为离经叛道。例如,他宣称要立即解除汇率管制,声称阿根廷中央银行(BCRA)将被摧毁,国家商业秘书处也将被撤销,因为他认为价格应当自由浮动,而不应受到调控。
这些观点与新古典主义中的边缘人物穆雷·罗斯巴德(Murray Rothbard)的观点相呼应,后者曾表示:“你的薪水不够用,是因为国家干预太多。只要国家减少干预,就会允许重建储蓄,这将带来更多的投资和就业机会,提高生产力的同时,薪水也会相应提高。”
只需看看结果,就能感受到这一概念表达的“轻率”。2024年第二季度(根据阿根廷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部门发布的最新数据),国内固定生产总值投资率仅占GDP的15.9%,政府预计今年该数据将比2023年基础设施投资预算再下降22.2%。同样,米莱政府预计国内生产总值将比去年下降3.8%,但实际降幅可能会更大。
根据阿根廷财政分析研究所(IARAF)的数据,截止到2024年9月,公务员的平均工资下降了23.1%;同月,根据的阿根廷工人中央研究与培训中心(CIFRA-CTA)的数据显示,私营部门员工的购买力下降了10%。
2023年最后一季度的公开失业率为5.7%,而到了2024年下半年,这一比率上升至7.6%。若再考虑经济活动人口(EAP)的自然增长率,那么失业人数实际增加了43.3万人,即有173.3万名具备工作能力的人目前处于失业状态,无法找到工作。
虽然这个国家拥有能源和粮食,但其一半以上的人口却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统计,有一百万儿童晚上饿着肚子入睡,而他们白天吃些什么更是无从知晓。
米莱背后的“国师们”
然而,这一经济计划并非出自米莱之手,而是由曼哈顿金融资本(其对大使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其他国际信贷组织都有影响力)推动的,并由路易斯·卡普托(Luis Caputo)和圣地亚哥·鲍西利(Santiago Bausili)领导的团队执行。他们的咨询公司——Anker Latin America,正是这片潘帕斯草原上,为该金融资本提供商业咨询服务的机构。
它的任务很明显,并基于两个支柱来推进:一个是财政支柱,另一个是汇率支柱。
政府非理性且不计后果地削减了主要的基本支出,包括退休金和养老金、对能源和交通领域的人口经济补贴、对各省份的财政转移支付、公共工程、教育与科学研究。
政府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在2024年10月31日之前实现一个积极的初步成果,即达到10.3万亿比索的盈余(约103亿美元),其中7.4万亿比索用于支付由“共谋变革联盟”政府(Cambiemos)产生的公共债务利息。阿尔韦托·费尔南德斯(Alberto Fernández)政府(阿根廷上届政府)并未调查这部分债务,并且在米莱政府期间,这笔债务每月还以92亿美元的速度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