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评论

【联合报】叶毓兰/319枪击案的真相 侯友宜心中的痛 (2561)


图为警大前教授叶毓兰(左)与侯友宜(右)合影。 图/翻摄自叶毓兰脸书

图为警大前教授叶毓兰(左)与侯友宜(右)合影。 图/翻摄自叶毓兰脸书

侯友宜38年的公职生涯中,当了31年的警察,其中有24年是担任犯罪侦查的刑警。办过的大案、抓到的要犯、帮助过的被害人,不知凡几。

侯友宜的嫉恶如仇及霹雳手段,让黑道闻之丧胆,当年「十大枪击要犯」中,就有三人是由侯友宜逮捕。担任刑事工作的24年,国内重大刑案,侯友宜无役不与,枪林弹雨中总是身先士卒。说他「以打击犯罪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一点也不为过。

这样的一个人,心中却有一个痛,就是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的319枪击案。

2004年3月19日下午1:45,陈水扁、吕秀莲的游行车队在台南市金华路三段10到34号间路段,遭受枪击。当晚8:40,台南地检署检察长刘惟宗在台南市警察局指挥成立专案小组,主任检察官郭珍妮、检察官王森荣指挥侦办。2005年8月17日最高法院检察署检察总长吴英昭正式宣布结案,刑事警察局出版一本424页的「0319地区领导人、副地区领导人枪击案专案报告」,纪录专案小组在500多个日子中所有的侦查作为与过程,包括六百余次的专案会议。因为「这个专业的侦查过程,专案小组愿意坦然面对历史考验,也有信心绝对经得起考验!」

但是,这本将一年多来的侦查过程做系统化整理的专案报告,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319枪击案成为蓝绿各执一词的罗生门。即便许多人的质疑在侦查报告中都有完整说明与回答,仍然以似是而非的街头巷议,抵销超过八百个员警五百多天不眠不休的付出。

319枪击案侦查期间,侯友宜亲自出席了200多次专案会议,每天都是早上搭机飞到台南,下午再赶飞机冲回台北处理其他的公务,台北—台南之间来回搭了400多趟的航班。当时侯友宜的健康出现问题,高血压、胃病缠身,有时低血压高到140,有好几次都是临上飞机前,好友苏聪贤医师把他拉下飞机:「你不要命了!你低血压这么高,上得了飞机,搞不好是被抬下来!」

319专案小组从零开始追查,以弹追枪,再以枪追人,先查出唐守义制造涉案枪弹,到最后查出陈义雄涉案。侯友宜说,他向来坚信专业办案,侦办三一九案绝没政治立场的考量,他不拍谁的马屁,办案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及专业,相信「证据会说话」。

即使全部侦查所得的证据,都公开在刑事局网站,而且最后还集结成书,但是大家只相信名嘴和媒体的报导,对警察公布证据没有兴趣。真相调查委员会及高检署特侦组后来又再经过长时间的审查和后续侦办,如果有谬误虚假,怎么可能不被纠举弹劾?当时超过800人参与侦查的警察团队,蓝绿属性约为7:3,如果真有上下其手的做假,早就被窝里反了,侯友宜还能够续任公职?

对于319枪击案,侯友宜的态度是,任何人能提出新证据,他都赞成重起调查。然而,有些人或许要的不是真相,只是要继续各自解读、各自运用吧!